陜北說書張俊功王貴李香香

高小青、陳玉印

是不是趙培理

《王貴與余斗伍李香香》是由著名詩人李季于1946年發(fā)表的一首詩歌。銷喊 《王貴與李香香》以王貴和李香香的愛情故事為線索，展現了“三邊”人民走上革命豎或的歷程。主人公愛情的悲歡與革命的發(fā)展緊密相關，由此顯示了勞動人民的個人命運與整個階級的革命大業(yè)是血肉相連的。

感覺是歌謠的形式寫的，大部分句子都歲睜掘能朗朗上口，通過這種形式來寫了乎核一個舊中國里地主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然后農民參加革命，打擊地主最后成功革命的故事。不難看出故事里作者向讀者傳達了他對革命的贊美早鄭。革命成就了男主王貴和女主李香香的愛情，使他們能夠過上不被地主欺壓的生活。

地主崔二爺打死了男主王貴的父親（文中叫阿大），并且?guī)ё咄踬F，當牛當馬在他家勞役了五年沒有收到一分工錢；看上了女主李香香，想娶她，之后發(fā)生了一系列的勸服事件都沒成功。

游擊隊把崔二爺打走后王貴和李香香結婚了，然而王貴參加了革命，倆人一年見不著幾次，后來崔二爺又回來了，軟硬兼施的要娶李香香，在辦喜酒這天游擊隊打了回來，白軍投降，崔二爺被捕，王貴與李香香團員。故事的結尾王貴憋出了的一句：“咱們鬧革命，革命也是為了咱”表現了作者投身革命的決心，對革命的人民的贊美。

民歌體敘事長詩《王貴與李香香》以王貴和李香香悲歡離合的戀愛故事為線索，敘述了30年代初期陜北農民的斗爭生活，揭示了革命成敗對愛情和幸福的決定性作用，塑造了解放區(qū)成長起來的新一代農民的形象。在王貴和李香香的身上有著農民的優(yōu)秀品質，勤勞、善良、淳樸，時代的風云更賦予了他們新的精神特征，他們沒有像自己的父輩那樣，安于被剝削被壓迫的地位，面對喪失人性的階級敵人，勇于反抗，拿起武器投入到戰(zhàn)斗行列中。這種新的精神氣質使他們對愛情的追求折射出時代的風采。他們的愛情道路雖然布滿荊棘，但是最終還是迎來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大團圓結局，固然是由于他們對于純潔愛情的堅貞不屈，但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把個人的命運同整個時代的命運聯系起來，認識到只有勇于斗爭才能換來幸福的生活。這種新的覺悟成為新的農民形象身上的閃光點，同時也使長詩充滿了時代氣息。



人物形象:長詩成功地塑造了王貴和李香香兩個農民典型，開了風氣之先。在王貴身上具有堅定的革命信念和頑強的革命意志，非人的生活在他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陜北革命照亮了他的眼睛，面對敵人的嚴刑拷打寧死不屈，表現出了大無畏的革命精神。更可貴的是，在革命實踐的教育之下，王貴還超越了農民的狹隘，擁有了更為開闊的胸襟和更為長遠的眼光，在獲得愛情幸福之后，認識到革命對于新生活的意義，打算長久鬧革命。長詩生動展現了他由一個苦命的放羊娃成長一名堅強的革命戰(zhàn)士的全過程，其形象充分概括和反映了民主革命中廣大農民的成長道路和規(guī)律。李香香是一個忠于愛情、愛憎分明、擁護革命的“三邊”青年女性形象，在她的身上，內在美與外在美得到了和諧的統(tǒng)一。她對王貴的感情是純潔動人的，在斗爭過程中也表現出了忠貞不屈的性格和勇于反抗的精神，面對敵人頑強不屈，面對親人柔情似水，積極支持王貴參加革命。在她的身上，對敵人的刻骨仇恨和對親人的無限深情交織在一起，對感情的執(zhí)著和對革命的熱情有機地融合在一起，具有動人的藝術魅力。



藝術成就:《王貴與李香香》在藝術上也取得了自己獨到的成就，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



首先，創(chuàng)造性地采用了陜北民歌“信天游”的形式，有著較強的地方色彩和民族性。 “信天游”又叫“順天游”，是最具有陜北特色的民歌形式，多半兩句一首，表達一個意思，是若干首組成一段有情節(jié)的歌唱，采用比興的手法。每節(jié)中的兩行押韻，音節(jié)大致相同?！锻踬F與李香香》突破了傳統(tǒng)信天游結構簡單、內容單一的局限，將其發(fā)展為兩句一節(jié)、連綴成篇的敘事詩形式。全詩共分三部十三章，七百多行，全部采用了陜北民歌“信天游”的形式，敘述了一個曲折的長篇故事，抒情、敘事、寫景、狀物各盡其妙，最大限度地發(fā)揮了信天游的藝術表現力，將纏綿動人的愛情故事與殘酷無情的革命斗爭有機地融合在一起，成為用民族形式表現現實生活的典范。這是中國新詩史上第一次用短小的民歌形式創(chuàng)造性地構筑的長篇巨制。其次，成功地運用了傳統(tǒng)詩歌中的比興手法。比興是中國詩歌的表現特點，陜北信天游兩句一唱，更適于這種手法散發(fā)其獨特的魅力。詩歌上一句往往是用來比喻或起興的事物，下一句才是要表達的本義，如“一對大眼水汪汪，/就像露水珠在草上淌”、“玉米開花半中腰，/王貴早把香香看中了”等。這種自《詩經》中就已運用的古老的藝術手法在這首長詩中又一次顯出迷人的民間魅力，不僅生動地刻畫了人物形象，在表現人物性格方面也收到了很好的藝術效果，充滿了陜北人民的生活氣息。第三，布局巧妙，剪裁得當，情節(jié)波瀾起伏。長詩有著較強的藝術概括力，以有限的篇幅表現了豐富而深刻的內容，展現了不同的生活畫面，塑造了王貴、李香香、崔二爺這幾個具有典型意義的人物形象，在情節(jié)處理上，避免了事無巨細的現象羅列，充分注意到了情節(jié)的提煉和材料的篩選，很多情節(jié)過渡之處往往只是一筆帶過，絕無笨拙凝滯的敘述。《王貴與李香香》是詩人深入生活、走向民間的結果，革命內容賦予長詩強烈的時代感，民歌血液使其成為大眾喜聞樂見的創(chuàng)作形式，二者的完美結合，鑄就了長詩永久的藝術魅力。

王貴與李香香

五幕歌劇《王貴與李香香》根據李季的同名長詩改編，創(chuàng)作于1950年，梁寒光曲，同年10月在北京首演。

劇情：1930年，陜北地區(qū)死羊灣遭受旱災。被地主崔二爺強行拉去當長工的王貴，經常幫助鄰居李德瑞家砍柴挑水，逐漸與李家女兒香香產生了愛情。崔二爺調戲香香不成，就回家毒打王貴出氣。倍受折磨的王貴秘密加入了黨領導的赤衛(wèi)隊，為地主發(fā)覺后被捕。香香領著游擊隊及時趕到，救出了王貴。然而國民黨軍反攻入莊，游擊隊暫時撤離。崔二爺又搶走香香，大擺喜筵，與匪軍官們喝得爛醉。誰料游擊隊從天而降，這伙無惡不作的魔王終于成了人民的階下囚。王貴與李香香終于幸福地結合。

該劇運用陜北民歌素材，把民族音樂語言同西洋歌劇中宣敘調的手法結合在一起，創(chuàng)造了許多具有民族風格的宣敘調。如劇中劉二媽在得知地主崔二爺要殺害王貴時的一段宣敘調，逼真地表現了那心急火燎、幾近瘋狂的情緒，達到了緊張的戲劇沖突高潮。在表現人物性格、感情與劇情發(fā)展等方面也都較成功，如李香香的《一對對桶兒兩頭擔》這段唱，集中描寫了她可愛、善良的性格和對愛情的忠實。第一幕后，王貴與李香香的二重唱以“信天游”的風格為基礎，作變化發(fā)展，音樂優(yōu)美動人，表現了他們熾熱、忠貞的感情。在描寫反面人物的音樂中，吸取了秦腔等戲曲中表現反派角色的手法，使崔二爺的形象可憎可恨。此外，《王貴是個好后生》、《一桿子紅旗》也是很出色的唱段。序歌采用管弦樂、獨唱、合唱、重唱綜合的手法，使全劇音樂絢麗多彩，十分動人。

該劇曾經翻譯后在羅馬尼亞上演。

中國鐵道藝術劇院曾編演過舞劇《王貴與李香香》。編劇張獲立，作曲邱樹嵩，導演張獲立、王恭，主演李容（孤麟）、張桂祥（劉云明）等。該劇有許多特點：音樂始終用陜北民間樂曲作為配奏的基調，充滿生活氣息。表演上以民間舞蹈和古典舞相結合，并很自然地采用了外國芭蕾中常用的托舉、旋轉、跳躍等動作，表現了戲劇的情節(jié)和人物的精神面貌。

《王貴與李香香》
敘事長詩《王貴與李香香》創(chuàng)作于1925年，是李季的代表作。
《王貴與李香香》有“長篇樂府”之譽。長詩寫了這樣一個曲折的故事：1929年陜北大旱，死羊灣惡霸地主崔二爺來逼租，王貴的爹因無力交租被活活打死。從此，13歲的王貴被地主拉去當長工抵債。在苦難的生活中，王貴與窮老漢的女兒李香香產生了純真的愛情。但是，地主崔二爺卻企圖霸占香香，他先是想用吃喝穿戴來引誘香香，遭到拒絕后，他又暗地里要對王貴下毒手。這時，陜北起了共產黨，一心想為父報仇的王貴，暗地里參加了赤衛(wèi)軍。崔二爺聽說王貴投身了革命，便將他捆起來毒打。這時，香香冒著生命危險，跑到游擊隊送信。游擊隊打進了死羊灣，窮人分了田，分了房，王貴也被救了，并終于與香香幸福地結了婚。然而不久，崔二爺又隨白軍反攻倒算回到了死羊灣，對農民進行了殘酷的階級報復，并趁王貴隨游擊隊轉移，搶娶香香做妾。面對崔二爺的威逼，香香寧死不從。就在崔二爺大宴賓客，逼香香成親的時候，王貴和游擊隊又打進了死羊灣，活捉了崔二爺。王貴和香香重新獲得了團圓。
從內容上看，這首長詩最大的特點是將主人公的命運與革命的命運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并將主人公的生活歷程和革命的戰(zhàn)斗歷程處理為同一過程，從而使讀者清楚地看到：農民的翻身解放，愛情婚姻的幸福，都是與革命緊緊相連的。作品通過王貴與李香香曲折動人的愛情故事，表現了“不是鬧革命窮人翻不了身”，“不是鬧革命”，香香和王貴也結不了婚，形象地表明了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斗爭是農民翻身、獲得幸福的保證。
長詩《王貴與李香香》最突出的成就是成功地采用了民族形式，創(chuàng)造性地學習和繼承了民歌的優(yōu)秀傳統(tǒng)。
在形式上，長詩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了陜北民歌“信天游”的形式。所謂“信天游”，又叫“順天游”，它是陜北、晉綏、內蒙古一帶最流行的一種民歌?！靶盘煊巍钡耐怀鎏攸c是：一般沒有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內容比較單純，多表現男女愛情，沒有什么新思想，帶有牧野山歌的性質。在形式上，它一般是兩句一首，“一句比興一句賦”，兩句合起來表明一個意思，比較短小。《王貴與李香香》大量地吸取了信天游的營養(yǎng)，很多地方采用了信天游的形式和方法，同時又有所突破。首先，長詩沒有僅僅局限于表現愛情，而是將愛情和革命結合起來表現，不僅描繪了幾個激烈的斗爭場面，使之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而且還成功地塑造了王貴與李香香的形象。這就打破了信天游的傳統(tǒng)主題，拓展了其表現力。其次，長詩對信天游的形式有所繼承，也有所革新。多用比興手法，是“信天游”的一大藝術特點。長詩充分繼承了這一特點，從頭到尾幾乎是各種比喻的鋪排，而且這些比喻既通俗又新穎貼切。如寫香香的外貌：“一對大眼水汪汪，就像那露水珠在草上淌。”這樣形容香香的眼睛，既寫出了人物眼睛的漂亮、明亮，同時也將人物內心的純潔表現了出來，既通俗，又不落俗套。又如寫崔二爺的外貌：“一顆腦袋像個山藥蛋，兩顆鼠眼笑成一條縫?！苯栌眯《纪共黄降纳剿幍皝肀扔鞔薅數哪X袋，借用鬼鬼祟祟的鼠眼比喻崔二爺的一對小眼睛，形象地將崔二爺外表奸滑，令人厭惡的特點表現了出來。全詩除了多用恰當的比喻以外，還有許多地方成功地采用了“興”的表現手法，有時是興與比連用。所謂興，其實是一種寄托、一種聯想，即由一種現象想起另一種事物，它是我國古代詩歌、民歌創(chuàng)作常用的一種手法。長詩對這種手法的應用也是非常成功的。如“山丹丹開花紅姣姣，香香人材長得好”，這兩句詩前一句是興，夸贊山丹丹開花姣美紅艷，但興中又有比，以此起興，既讓人由花聯想到香香的美貌，又暗含用花比喻香香的美麗。像這樣的詩句，長詩中還有很多。除了大量運用比興手法寫人的外貌外，詩中還常用比興寫人的心理、敘述事件、渲染氣氛。如“太陽出來滿天紅，革命帶來好光景”，形象地表現出了共產黨領導人民鬧革命給人民帶來的好處。由于長詩大量使用比興，使全詩不僅更富有形象性，而且增強了含蓄性，對抒發(fā)感情、刻畫人物等，都起到了傳神的作用。
《王貴與李香香》在形式上的另一個特點是注重民族化、大眾化，語言非常平易、簡樸。長詩所用詞語多是人民生活常用的口語，有的地方還恰當地運用民間諺語、成語，并在此基礎上進行加工，讀來真實、親切，如詩中這樣一些詩句：“荒年怕尾不怕頭，十九年春荒人人愁?！薄岸┐髞矶満?，王貴就像麥苗苗?！薄把蛉鹤呗房款^羊，陜北起了共產黨?！睂傩帐煜さ目谡Z、民諺入詩，使長詩更加通俗易懂，便于傳播。

李季
長詩《王貴與李香香》，最初以《太陽會從西邊出來嗎?——三邊民間革命故事》題。發(fā)表在1946年夏的《三邊報》上。同年9月，改為{王貴與李香香)在延安《解放日報》上連載，它一出現便贏得了解放區(qū)軍民的普遍重視和喜愛，被譽為“新民主主義文藝運動對于封建的買辦的文藝運動的勝利”自長詩傳到國統(tǒng)區(qū)，也受到了廣大文藝工作者的普遍的好評。茅盾認為，長詩“是一個卓越的創(chuàng)造，就說它是‘民族形式’的史詩。似乎也不過分”。《王貴與李香香》在中國新詩發(fā)展上有其不可忽視的意義，是大學中國現代文學課的重點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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